王先生,40歲,公務員。在強迫癥門診治療快一年了,強迫癥癥狀已經完全緩解,工作生活也恢復了原來的樣子。他每個周末還是會來診所,每次面試都沒有特別的話題。我決定中斷我們的治療關系,告訴他每周不要來心理治療。王先生同意了。我們結束了心理治療的告別儀式。
奇怪的是,七天之后王先生又來了。我問他是不是又有強迫癥癥狀了。他回答沒有,我問他這輩子有沒有遇到什么挫折。他回答沒有。
我說,你為什么來診所?
他居然回答,我覺得沒有醫生我活不下去。他說,在過去的一年里,他似乎有了一定的習慣,每周都來找醫生進行心理治療。每次心理治療后,他都覺得自己有了新的力量,但幾天后,他覺得自己的力量慢慢消失了,于是他要求再次去診所。他笑著說:“周醫生,這是我的加油站。”
病人的信任和認可是對醫生的一種肯定,但過度依賴不是治療的目的。對治療師的依賴反映了患者不成熟的心理和獨立的人格。王先生早年喪父,隨母親長大。王先生從小就陷入自卑,在后來的成長過程中,表現出強烈的補償性。處處對自己要求高,追求完美。但是王先生內心的依賴感并沒有因為他在社會上的成功而減少,而是需要在現實社會中掩蓋自己的病情,所以當病人的心像浮萍一樣時,他就會表現出焦慮。他一方面在現實中不斷追求卓越,另一方面又在內心掙扎尋找穩定。

經典精神分析指出早期創傷在成人心理中仍然起著重要作用,這種作用存在于潛意識中。當患者在心理治療過程中受到治療師的積極關注和尊重時,他們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就逐漸建立起來。但在治療過程中,患者父愛的缺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補償,也帶來了共情的過程。
共情的效果是積極的,患者的病情在過去的一年里有了明顯的改善。但是,同理心也造成了一些問題。當病人離開治療師,就會陷入失去依賴的感覺。當患者無法處理這種情緒時,就會回到治療師身邊。
童年時,我們的心理就像溫暖房間里的一朵花,每天都需要父母的關心和愛護。當我們得不到父母的愛和關注時,我們往往會失去自我意識。但是,隨著年齡的增長和人格的成熟,我們會形成完整自我的概念。
成年后,我們的心理就像一棵生長在野外的大樹,根深葉茂。大樹可以通過根從土壤中吸收水分,通過葉子接收陽光,無需人工給予。成年后,父母對我們人格的影響逐漸減少,但他們會分析自己的優缺點,根據社會化的需要進行完善,最終實現人格的成熟和獨立。
在采訪中,王先生認同移情的心理機制,知道他的人格中有很強的依賴性。我們就心理治療達成一致,讓他逐漸減少心理治療的頻率,提高處理內心不良情緒的能力。接下來的幾天,王先生會每個月左右來一次門診,每次來都能查到他的進展。顯然,“花”正在逐漸長成“大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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